*金荣正在包厢里看露春兰唱戏,不禁想起了晚上自己要搂住这个小美人儿的情景啊,开始爽歪歪了。突然,十几个便衣闪电般来到他所在的东花楼包厢前。*金荣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咣咣”两记耳光已抽在他的脸上。两只胳膊已被两个人反剪到了身后。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小青年跟了上来,掏出手枪,顶住了*金荣的大脑袋,弯下腰来,轻蔑地说道,哼,姓*的久等了。此时的*金荣睁大眼睛一看。下了个半死,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你想怎样?
此时的白衣西装小青年冷笑一声,手一挥,这十几个便衣便动手打了起来,几个便衣上来就是啪啪啪十几个耳光啊。打得*金荣那是晕头转向啊。耳朵那也是嗡嗡作响,最后一个便衣朝他肚子上是猛踹一脚。*金荣疼的是直蹲了下去。
*金荣的几个贴身保镖早已被便衣*警给制服,所以呢只能蹲在角落里边儿不敢动弹。
这白衣西装小青年看着打得差不多了,便大手一挥,两个便衣顺势把*金荣架了起来,拖出了共舞台,往外边儿拖的过程当中,*金荣这才发现所有的路口儿都有拿着手枪的便衣*警在站着。*金荣被塞进门外其中的一辆小汽车,然后一溜烟不见了。
戏院子里边儿的人,那也只得老老实实地呆着,没有一个人敢出来。
要知道*金荣此时是上海滩第一大佬,是谁胆儿这么肥敢绑架他?这是不要命了吧。
片刻之后,保镖们就把*金荣被绑的消息带回了*公馆。
*公馆的当家女主人林桂生想起了前几日*金荣为了共舞台的露春兰与卢永祥的公子卢筱嘉大打出手的事,心中对*金荣怨恨不已。再恨也要救啊。
林桂生赶紧派人请来了杜月笙和张啸林。三人一商量认为是卢筱嘉的可能性大。派出打听的人也回报说是卢筱嘉绑的,并往卢永祥的手下何丰林的地盘上去。
这露兰春是何许人也,让大佬和督*的公子大打出手。还惊动了*警。
露兰春的养父叫张师是*金荣的一个徒弟,所以小时候经常跟着张师到*公馆去玩。露兰春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正是天真烂漫惹人喜爱的时候,再配上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简直是人见人爱。*金荣和林桂生很是喜欢,按辈分叫*金荣为公公,林桂生为奶奶。
张师还经常带着小露兰春去看戏。熏陶下小露兰春喜欢上了这国粹。张师觉得孩子有唱戏的天赋,等她稍微长大一些后,就请来专门的师父教露兰春唱戏。
小露兰春非常聪明,老师教的东西,她很快就能学会。几年下来,京剧行当的那些本事,她全学会了。
慢慢地,她开始登台,正式开始了自己的优伶生涯。
那时候,戏子是个卑贱的行当,经常受人欺负。为了给她找个强大的靠山,张师就带她来到*公馆,请*金荣多多照顾。
几年没见,*金荣让眼前的露兰春给惊住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来越漂亮了。”*金荣忍不住赞道。
为了让露兰春有一个唱戏的地方,*金荣搭建了一个共舞台,共舞台建好后,*金荣立即把露兰春请来做共舞台的头牌。
为了让露兰春能够尽快地脱颖而出,*金荣可谓是不惜重金。他先是请来名师,为露兰春排演大戏《宏碧缘》。然后又花钱在各大报纸上打广告。
露兰春人长得漂亮,学艺又精,还摊上了《宏碧缘》这么一出好戏。露兰春一登台,就引起了上海滩的轰动。当时的上流人士、社会贤达,都以到共舞台看露兰春的戏为时尚。
*金荣更是一场不落,天天定时到戏院给露兰春捧场。不仅如此,为了表达自己的宠爱之心,*金荣还给露兰春配备了专门的司机和保镖,负责接送和安全。
当然,*金荣不是活雷锋,他的付出也不是做慈善。没多久,*金荣就要求露兰春做他的小情人。没办法,为了生存,露兰春只好半推半就地顺从了,成了*金荣包养的外室。
上海滩的浪荡公子都知道露兰春是*金荣的女人,所以即使对露兰春垂涎不已,但摄于*金荣的淫威,没人敢去招惹露兰春。
但有一个人却没把*金荣放在眼里,他就是浙江督*卢永祥的儿子卢筱嘉。卢筱嘉相貌英俊,风流倜傥,当时与孙中山的儿子孙科、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段祺瑞的儿子段宏业一起被人们称作“四公子”。
卢筱嘉向来喜欢看戏,在看了一次露兰春的《宏碧缘》之后,彻底被露兰春迷住了。仗着自己的老爸有权有势,他毫不顾忌露兰春是*金荣的女人这一事实,对露兰春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这天,他早早地来到包厢,趁着大戏还未开场,他让随从把一张约会的帖子和一枚包装精美的钻戒交给露兰春。此时,露兰春还在化妆,看到来人送的东西后,她吃了一惊——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卢筱嘉送来的,难怪胆子这么大,敢在*金荣这个太岁头上动土。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她还是把戒指退了回去,只留下了请帖,但也没有给个明确的答复——赴约还是不赴约。
随从回来后,把情况说了一遍,卢筱嘉顿时火冒三丈,暗骂道:“不识抬举的j货。”
这时,离开场还有几分钟的时间。*金荣也走进戏院,坐到了他固定的包厢里。
按照定式,露兰春上场后,要先甩一下水袖,移步到台中央,然后将腰上的垂带踢上肩头,做一个漂亮的亮相。但是,今天不知为何露兰春在踢垂带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她竟然接连踢了三下,都没能把垂带踢上去。
按照惯例,台上的演员做错了动作或者唱错了台词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就会起哄、叫倒好。今天,台下的观众其实早就注意到了露兰春出错的细节,但没人敢吱声。因为这是在*金荣的场子,而露兰春又是*金荣力捧的角儿。
但卢筱嘉不管这一套,他肚子里正憋着一股火呢,正好借机发泄一番。于是,他脱口而出:“哟,好俊的功夫,好功夫。”
卢筱嘉一喊,他的几个随从也跟着一起起哄。
换了有经验的演员,踢不上去就罢了,略过这一个动作,继续演下面的戏。
可露兰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情急之下,又踢了一下。但遗憾的是,这下依然没能把垂带踢上肩头。
如此一来,卢筱嘉更加嚣张了,大声喊道:“妙哉,妙哉,再给爷踢一个。”
他的随从也跟着喊道:“对,再踢一个,再踢一个。”
露兰春彻底招架不住了,身子一晃,差点直接晕倒在台上。
这边的卢筱嘉叫得正欢,那边的*金荣早就忍不住了,一指卢筱嘉,招呼一声身边的保镖道:“过去教训教训那帮狗东西,给我打,往死里打!”
保镖们领命,噌噌来到卢筱嘉面前,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瞅准卢筱嘉的前胸,上去就是一脚,把卢筱嘉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地上,然后朝着他的脸左右开弓,啪啪地扇了好几个耳光,打得卢筱嘉眼前直冒金星。
卢筱嘉的随从们看到主子挨揍,一窝蜂地上来帮忙。但无奈*金荣这边人多势众,结果全被打翻在地。
保镖打完后,余怒未消的*金荣走过来,想再给那领头叫倒好的家伙一阵拳脚。但当他看清眼前这个人的脸时,顿时僵在了那里——这不是浙江督*卢永祥的公子吗?
*金荣心里一阵发毛,心想这下捅大娄子了,卢永祥可不是好惹的。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当场道歉是不可能的,他好歹也是上海滩响当当的人物,塌不起这个台。再说,卢筱嘉都给打得两腮红肿、满身是血了,一个道歉也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想到此,*金荣一摆手,说道:“你走吧。”
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好放他回去,然后听天由命了。
卢筱嘉恶狠狠地瞪着*金荣,说道:“好,姓*的,咱们走着瞧!改天我也让你瞧瞧本少爷的厉害。”说着,卢筱嘉在随从的扶助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共舞台。
回去后,*金荣躲了几天,看没有什么事情,胆子就大了起来,这不,今天就被绑了。
原来是卢筱嘉被打得当晚就找了自己的老子卢永祥,要求老爹把*金荣抓起来出出这口恶气。
卢永祥不便自己出面,把这个任务给了手下何丰林。狡猾的何丰林知道*金荣肯定要躲起来,等*金荣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出手。
话说*金荣被绑架之后呢,被关在了何峰林的私人地牢里边儿。
每天给的一碗糙米饭和几根萝卜根儿。这对于吃惯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金荣,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这边,林桂生,杜月笙,张啸林三人送礼的送礼,托关系的托关系,紧密锣鼓地解救*金荣。
张啸林马不停蹄地去找自己的亲家俞叶封,杜月笙则去拜访张镜湖。果然,张啸林被卢筱嘉气了个半死回来了,而张镜湖连何丰林的门都没能进去。
林桂生打听到何丰林的母亲何老太太信佛,于是,林桂生准备了一尊精雕细琢的玉观音和一座金罗汉作为见面礼。
有个成语叫“投其所好”。送人礼物时,如果能送到对方的心坎上,那这礼物肯定能起到应有的作用。林桂生深谙此道。
当林桂生把玉观音和金罗汉放到何老太太面前时,老太太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普通的玉观音、金罗汉比比皆是,家境丰厚的何老太太未必会放在眼里,但这两件宝物是林桂生收藏已久的文物,做工精细,仪态雍容,实在是难以见到的宝贝。哄得老太太一高兴,林桂生又赶忙认了干妈。
这真是舍不得自己救不出老公呀。
何老太太让女仆去叫儿子,何丰林在林桂生进门时就看到了,早就躲了起来。女仆回说何丰林不在,林桂生知道此行没戏了。
林桂生的曲线营救行动也失败了。杜月笙的办法相好了。他要独闯何公馆。
杜月笙坐上小汽车,只身前往何公馆。
来到何公馆门前,他让人把求见的帖子和事先预备好的锦盒一并送了进去,锦盒里是十根金灿灿的金条。
杜月笙见到何丰林后,只字未提*金荣的事情,而是与他谈笑风生,十分潇洒。这让何丰林和在场的卢筱嘉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杜月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将*、卢公子,杜某今日登门拜访,是有一桩生意要与二位商量。”杜月笙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何丰林更加满腹狐疑了。
杜月笙继续说道:“我和*老板、张啸林筹集了一千万,要开一家聚丰贸易公司,专做烟土生意,想请何将*和卢督*入股。”
何丰林知道,烟土生意一本万利,一旦入股,则会财源滚滚。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一股要多少钱?”
杜月笙笑了笑,说道:“不用出钱,何将*和卢督*的名字就是股份。公司一共分成五股,咱们平均分红。”
这真是个天上掉馅饼的事,何丰林兴奋得直咽唾沫,但他还有点半信半疑,于是半开玩笑地说道:“天下竟有这等好事?”
杜月笙说道:“实话实说,其实是我们想借卢督*和何将*的势力,保证聚丰的货在浙江畅通无阻。所以,何将*不要多虑。”
听杜月笙这么一说,何丰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高兴地说:“原来如此啊,没问题,我同意了。”说完后,他又问卢筱嘉说:“筱嘉,你觉得如何?”
卢筱嘉也是个贪财之辈,有这等空手套白狼的好事,他哪能放过呢。于是赶紧说道:“这是个天大的好事情,我替家父答应了。”
“好,爽快。”杜月笙拍着手大声说道。
停了一会儿,杜月笙开始道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说:“既然合作的事谈定了,那开业剪彩的时候,可不能少了任何一位股东啊,何将*你说呢?”
何丰林是个明白人,杜月笙此话的意思很明确——既然都一块儿合伙做生意了,那*金荣当然得放了。
何峰林他已经受了好处,不便说话,于是呢,他看了一眼卢小嘉。卢小嘉说,哼,放人可以,但必须得满足我三个条件。
好,卢公子,不要说三个条件,就是30个,我也答应你。
杜月笙爽快地答道,于是呢,卢小霞就狠狠地说道,第一露兰春必须亲自上门敬酒赔罪。
第二共舞台上的打手要向我扣三个响头。
第三在上海所有的报纸上登一条新闻,说*金荣在龙华地牢里边儿吃萝卜干饭。
杜月笙一听这三个条件,这火气腾就上来了。
他强忍着内心的这份儿怒火,说道,哼,卢公子啊,您提的条件我当然无话可说。
不过您不妨先听听我讲一讲,您提的这三个条件到底对您有什么好处,您看怎样。
卢小嘉一听说,这,这是什么意思?
杜月笙不慌不忙地解释说。
那我就给您说一说这第一露兰春已经是名花有主一届女流之辈,您大人有大量,又何苦为难他。
如果您不介意不如呢。我把稻香楼里边儿的头牌小木兰送给卢公子。这还是个雏儿呢,不知比那露兰春好上多少倍。
第二共舞台上的保镖,那也是上海滩的好汉。其中呢,还有我的徒弟。叫他们向你扣头,即使真扣了,这心里边儿也不舒服,还不如叫他们在杏花楼为卢公子摆一场酒席,当场道歉。
第三,报上的消息可不可以这样说?卢公子前往杜公馆赴宴,杜月笙敬酒三杯,大家和气生财哈,您看这样好不好啊。
卢小嘉听杜月笙这么说,心里边儿觉得,嗯,还可以,不过是不是太便宜他*金荣呢。
没想到,这时杜月笙却不慌不忙地说:“不急。*老板总归是上海滩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放了,那他的面子就丢尽了,以后就无法再在上海滩立足了。我想请何将*送佛送到西天,帮*老板把这个面子找回来。”
何丰林心中暗叹:杜月笙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可谓是滴水不漏。心里这么想着,嘴里问道:“请杜先生明示,我该怎么做?”
“我听说*夫人拜了何老太太做干妈,何将*何不摆一桌宴席,就称做认亲宴。*老板和卢公子都出席宴会,然后握手言和。这样一来,*老板的面子找回来了,卢公子也不跌份,岂不是两全其美?”
何丰林听后,大赞道:“妙极,妙极,这事简单,我答应了。”
几天后,何丰林大摆宴席,宴会之上,*金荣盛装出席,与卢筱嘉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卢筱嘉的老爸卢永祥为了把*金荣的面子做足,还特意呈请北洋*府颁给*金荣一枚奖章,聘请他为护*使衙门督察。
就这样,杜月笙凭着自己的胆识和才智,只身入虎穴,救出了*金荣。至此,*金荣终于可以抬着头回到*公馆了。
回去后,*金荣就把杜月笙的拜师贴撕毁了。
*金荣被放回*公馆后,按说该老实了,不会再去招惹露兰春了。但*金荣动了要娶露兰春的心思,让杜月笙去劝说林桂生。
林桂生接受不了一个喊自己奶奶的女人与自己姐妹相称。说如果*金荣执意要娶,她就挪窝与*金荣离婚。
*金荣两边都劝说不动,最后林桂生要了5万的安家费走人。*金荣以八台大轿娶回了露兰春,还把保险柜的钥匙也给了露兰春保管。这也是娶露兰春时养父提的条件。
*金荣老年得少妻,心中美得不行。婚后,他对露兰春百般疼爱,简直是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离开了舞台的露兰春耐不住寂寞,执意要重上舞台,*金荣拗不过只得答应了少妻的要求。
听到露兰春返台的消息后,上海滩的戏迷们兴奋不已,纷纷前去捧场。
在这些人里,有一个人最为兴奋,他就是薛二——上海滩首富颜料大王薛宝润的儿子。
薛二面色白嫩,长相俊美,又加上在豪门中长大,打小见过世面,所以很讨女人喜欢,是上海滩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从鲜花到珠宝首饰,薛二天天派人送到露兰春的化妆间。刚开始,露兰春一样不收,全部让人拿回去。
但薛二毫不气馁,照送不误。时间一长,露兰春有点感动了,就买通女仆支开保镖,与薛二在后台的独立化妆间见了一面。没想到,看到薛二的第一眼,露兰春就被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打动了。
一边是肥胖的身体、松弛的肚皮,令人恶心的满脸麻子,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一边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任谁都知道怎么选。很快两人就陷入了情网。
*金荣实在是太喜欢露兰春了,当薛二与露兰春偷情的消息传来时,为了不失去露兰春,曾经霸气十足的*老板,居然忍下了这口恶气,只是旁敲侧击地警告了一下露兰春。
一九二三年五月六日,在山东、江苏两省交界的津浦线上,发生了一起震惊中外的“临城劫车案”。法国驻沪总领事便委派身为法租界巡捕房总探长的*金荣北上,参与调解此案,救出被劫的法国人。*金荣接到命令后,立刻启程。
*金荣一走,露兰春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如今,天赐良机,于是,*金荣前脚一走,她就找到薛二,将保险柜里面的金条、珠宝、美元、房契等财务席卷一空,和薛二跑了。
一个月后*金荣回来了,看到一片狼藉的卧室,空空的保险柜,*金荣欲哭无泪。此刻,关于露兰春的一幕幕往事全都浮现在脑海。从捧她当共舞台的名角,到为了她与林桂生离婚,再到她背着自己与薛二偷情……*金荣突然感到自己很疲惫,曾经的那股心气一下子就没了,甚至连愤怒和叫骂的力量都没有了。
杜月笙说道:“金荣哥,我立即派人把他们俩绑回来,听候你发落。”
*金荣痛苦地摇了摇手,说道:“罢了,既然她变心了,绑回来也没用,还会跑的。我已经老了,再也经受不起第二次打击了。你能把她带走的那些财物追回来,金荣哥就谢谢你了。”既然*金荣这么说了,杜月笙也只好照做。
杜月笙派人将露兰春和薛二带了回来,然后请来了上海会审公厅的大法官聂榕卿和上海清文局长许源调解此事。最终的调解结果是:露兰春归还了卷走的所有财物,而*金荣同意与她离婚;露兰春改嫁薛二。
事情圆满解决的当天晚上,杜月笙陪着*金荣喝了几杯酒。在酒力的刺激下,已经五十六岁的*金荣当着杜月笙的面号啕大哭。哭完后,他懊悔地说:“我*金荣这辈子居然毁在一个女人手里。丢人啊,丢人。”
看着*金荣老泪纵横的模样,杜月笙心里明白,*金荣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