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10月,在中国河北沧州吴桥杂技艺术学校,非洲留学生在休息期间随意组合表演,各种花式技巧相互切磋,在固定的教学任务下寻求有趣的杂耍动作,但专业老师更希望他们在课堂上能更加专注训练项目,开放式的训练容易分散专业基础上的注意力。这些非洲青年来到河北吴桥杂技之乡免费学艺,他们纷纷起了中国名字,“*”或者“*”们不得不经受日复一日单调的训练,期待有一天回国能够以此获得更好的生活。
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就曾为加纳、肯尼亚、苏丹等国培训过杂技演员。年,应非洲国家的要求,中国文化部以吴桥杂技艺术学校等杂技学校和团体为基地,重新启动了非洲杂技学员培训项目。而在年中非合作论坛,中国宣布向非洲提供亿美元支持,已承诺兑现。三年后,中国再次承诺向非洲提供亿美元支持,其力度前所未有。于是几年下来黑皮肤的学员就成为了吴桥杂技学校主要的留学生群体。
20岁的萨姆耶来自肯尼亚,喜欢穿着印有龙腾图案的T恤衫,总是待在训练厅的角落里不断地练习抛球。萨姆耶认为肯尼亚出国深造的人将越来越多,不努力还是会被更优秀的人所替代,他希望学成回国后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在吴桥杂技艺术学校,来自塞拉利昂的艾迪展示他身体过人的柔韧和平衡。来到中国,这一优势却没有结合相应的教学项目。日常学习的水流星主要训练手臂的用力技巧和身体的协调能力。练习四个月后,他依然感觉自己徘徊在杂技之外。
艾迪借助外力头部可以近一百七十度的旋转,其他肢体上的高难度动作都不在话下。
瑞查德总是可以不厌其烦地做着顶碗的训练,学习起来的专注模样让他显得有些严肃。他弹跳力极强,几个连续的后空翻得到周围同学掌声。
来自塞拉利昂的贝特是所有留学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年仅15岁的她第一次漂洋过海离家求艺,语言的不通让她显得不善言谈,总是独自一人在角落里来回练习。
由于胃疼连续请假两天的贝特在宿舍除了睡觉、玩手机就是看着完全听不懂的中国电视节目,百无聊赖。她渴望能在中国交到一位真诚朋友来诉说心事,但机会总是少之又少。
非洲留学生表示很喜欢学校提供自助式的中餐。他们在选择好想要吃的食物后,撒上粉状的“美极鲜”调料,用自己国家的进餐习惯享受美食。
在剪纸课堂上,老师手把手教每一位学生剪纸,留学生们争相把剪出的“福”贴在墙上。除了杂技训练,学校会安排中文和艺术课,上午学拼音,下午艺术课。主要是学剪纸、做书签、唱中文歌曲等。课程之中制造出的欢乐感很快就缓解了训练后的疲惫。
结束一天的训练,“*”、艾迪、卢卡斯等非洲同学回到宿舍,在客厅拍照合影,发给同在中国留学,学习其他专业的非洲朋友。他们日常喜欢聚集在一起跳非洲舞蹈,尽管训练辛苦,但依然乐此不疲。
留学生处宿舍有每晚九时禁止外出的门禁,也只有在周末的时候大家才会结伴在县城里闲逛,在这个不算发达的小县城,语言障碍也成为了一种无形“门禁”,但是他们还是可以借用手势和三轮车司机砍价。